凡是八號風球都要上班，這狀態沒有十年都有八年了。回顧這段日子，真的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習慣捱夜，捱夜過後反應也越來越大，真的不得不認老。我相信好多開始長白頭髮的人，都深有感受。通宵工作，狀態好的時候，還能夠勉強應付。你在通宵的過程中，並不一定會覺得睏，或者提不起精神來。你的工作，依然像年輕時一樣做得好，甚至還比以前駕輕就熟。然而，通宵過後，我們可能有一兩天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。大概就是腎上腺素已經失去效力，通宵對身體傷害就像負債，我們開始要還起來……

這次「塔比」其實我也只是少睡了三幾個小時，大概是凌晨四點半起來，開始接應同事的工作，第二天八號風球除下前，已經可以下線，實際工作時間也沒有超過八小時。回想早兩三年，因為人手不夠，那時候很多同事、包括我在內，都曾試過連續工作十幾二十小時，甚至二十四小時無休，過後還是很生猛。現在，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呢？

現在離風球除下已經整整一天半，我現在總算清醒過來。我想，年紀可能是有那麼一點影響，但我認為最關鍵的可能真的是特殊狀態的三年，把我們的體質搞壞。大病一場，真的不是講笑。大病一場之後，要有意志力和毅力，把體質重新搞回到原來的檔次，是非常之不容易。原先體質越好，人越沒有鬥志重返精緻。這一點，其實看體質和身形就知道。當年可以捱通宵而過後不覺累的日子，我六十三公斤，身材很好，長跑能拿獎，願意經常鍛煉。認老，只是懶的一種表現而已。◇